越军特工奇袭
越军特工奇袭成功 邓小平被彻底激怒 2023.02.2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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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年前,中越之间爆发了一场惨烈的边境战争,这场战争前后持续了近10年,其中,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中国军队攻占了越南的高平、凉山等地,然后,撤回国内。第二阶段,中越双方军队围绕着边界线上的老山、者阴山长时间对峙,攻防交替,战斗不断,其中,最大一场战斗达到了师级规模,这就是发生在1984年7月12日的松毛岭之战,越南方面投入了6个团的兵力,向中国守军发起攻击。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令人震惊,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越军就阵亡了三千七百多人,中方也死伤惨重。中方前线的指挥官就是现在的中共军委副主席张又侠,当时担任第119团团长。在这次战斗的前几天,还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就是这场小规模的战斗却成为10年边界战争中最引人注目的战斗之一。在这次战斗中,中国花费巨额外汇从英国进口的“辛柏林”迫击炮炮位侦测雷达被越南特工部队袭击。那是在80年代初,正属中西方蜜月期,中国从英国进口了两部或者三部“辛柏林”炮兵侦察雷达。“辛柏林”雷达被越南特工部队袭击,引起中共高层的震怒。
当时,中方14军控制着边境地区老山、者阴山等阵地,而越军试图夺取这些地方。当地地形复杂,高低落差大,越军使用最多的重火器就是大口径迫击炮。为了消灭越军的这些火力点,中方也曾经派炮兵侦察人员潜入越军后方确定攻击目标,并取得了一些效果,但炮兵侦察人员毕竟要冒很大的风险。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军方高层决定将从英国进口的“辛柏林”迫击炮炮位侦测雷达调往前线,用于侦察越军方面炮位。有一位自称是历史硕士、讲师、专注中越战争、网名Cpcliusi的网友,被认为是重要的知情者,据他披露,雷达是在84年3月13日从石家庄机场空运到平远街机场、交付昆明军区的,隶属于昆明军区炮兵仪器侦察营。还有一种说法,雷达是从宣化炮兵学院所在地直接空运至云南前线的。
这种雷达,总重量仅390公斤,整体可分为10个组件,可分解结合,运输极为方便,尤其适合山地作战。“辛伯林”炮兵侦察雷达部署到前线后,表现非常出色。通过探测越军迫击炮的弹道,很快就可以精确判断出越军迫击炮阵地的位置。往往越军的炮兵刚刚打出一炮,中方炮兵的反击就如雨点般钉着越军炮兵阵地砸过去,迅速压制越军炮兵火力。著名的老山对越作战战地日记《穿过硝烟》第十集其中写道,越军的迫击炮只要开火,马上就会被“辛柏林”雷达侦测到方位,虽然上报和确定方位的地形需要时间,但足以让我军炮兵对其进行反制。哪怕越军迫击炮隐蔽得很好,或者利用反斜面,但我军火炮数量众多,加农炮打不了,可以榴弹炮打,榴弹炮打不了,可以迫击炮打,因此,越军迫击炮从此损失惨重。这篇战地日记还提到,越南人始终不知道中方有此高科技装备。然而,从后来的事实来分析,真实情况可能并非如此。
当时,在这场边界战争中,越南方面不仅投入了大量步兵和炮兵部队,还部署了两个由越军总部直属的特工团,也就是越南的特战部队,被越军视为“特别精锐部队”。这支部队战斗力很强,在十年越战争中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他们经常潜入中方阵地执行破坏、袭扰任务,袭击军事目标,“辛柏林”雷达被袭事件就是这支越军特工部队的一次经典战例。顺便说一下,“辛柏林”雷达被袭事件发生后,军队内部曾经发出过通报。但是,这个事件属于军方的机密,很长时间外界并不知晓。大约是在30年后,才有人在网上披露了详细内容。下面这段记录摘自著名军迷网友科罗廖夫的一篇博文“中越边境辛柏林雷达被袭事件”。
1984年7月4日晚23时许,越军821特工团一个排潜入我境,于5日拂晓行进至预定集结地——白石岩山洞潜伏。5日敌对白石岩地区诸阵地进行抵近观察。6日0时30分左右,除留一个组在白石岩山洞担任警戒和接应任务,余敌编成4个小组秘密接近目标区,分别以一个组袭击我160迫击炮阵地和陆军第41师第122团9连3排。另二组从左右翼偷袭我昆明军区炮兵仪器侦察营的“辛柏林”雷达阵地。2时30分,敌同时开火,2时40分行动结束,我亡10人,伤49人,敌亡1人,伤10人。敌完成偷袭后,各袭击组沿原路线撤退至白石岩山洞,对伤亡人员稍做处理后,于当日6时前按原渗透路线撤至境外。科罗廖夫这篇文章的文字和那位专注中越战争的讲师网友的一篇文章的部分内容完全相同,他们或许就是同一个人。
此外,国内著名军史专家萨苏也在他的文章“对越作战的炮兵和装甲兵秘闻”这篇文章中,谈到过这件事情。萨苏当时曾经在军队中服役,采访过很多参战的中方官兵。他在文章说,那已经是老山战后很久了,越军才摸清了中国雷达站的位置,干掉了济南军区侦察大队的警卫人员,把这座雷达炸毁了。越军在投入作战前两次潜入雷达站侦察,直到有绝对把握才发动突击,战斗打响十分钟完成任务撤离,毫发无伤,从作战角度上的确是精品。但说这是越南特工干的,则似是而非。因为这支越军沉着镇静,组织严密,动作凶狠而老练,能够干掉济南军区侦察大队的警戒,那不是越军普通特工队干得了的。真正的凶手是越南人民军陆军总司令部直属的特种部队所为。这是中越作战中中国军队的一次重大损失。
老山对越作战战地日记《穿过硝烟》第十集是这样谈到这次袭击的:5日,越军特工伪装成老百姓,对白石岩地区我军的各个阵地进行了抵近观察,并制定了行动方案。越军特工的协同动作还是极佳的,各组按时间进行协同,进抵目标并没有急于动手,而是在雷达上绑好塑性炸药,再偷偷前往雷达兵的帐篷前布下绊发式地雷。一切准备就绪后,三个地点的越军特工同时在2时30分,用手榴弹和火箭筒开火,这一时间把握得非常好,三个地点的越军开火时间间隔不到10秒。越军特种兵的军事素质确实是相当可以的。
听到爆炸声,我雷达兵慌忙从帐篷中冲出,被越军特工事先布置的绊发式地雷炸倒,连人带帐篷一起掀飞。战地日记提到,此战我军损失惨重,除了雷达受损,迫击炮、汽车被炸毁之外,共有10人牺牲,49人负伤。整个交战过程,我军警卫部队未来得及打出一枪一弹。
战地日记特别提到,事后我军查明,原来当天晚上下哨的哨兵喊完换哨的战友后,并没有回哨位等待,而是直接睡觉去了。结果该换哨的那个哨兵答应了一声,没有起来,继续睡着了。导致越军特工潜入时,我军根本没有哨兵。事后,负责警卫的连队受到了相当严厉的处理:连长撤职,排长被判刑2年,班长被判刑7年。
网上还有一篇文章,题目是越军特工闹乌龙、去炸中国雷达却把自己打死打伤11人,其中写道,1984年7月6日凌晨,一个越军特工排利用天黑掩护秘密接近我方雷达站和重迫击炮阵地。这股越军特工隶属于越军总参直属的外号“飞拳”的特工团,是屡建战功的精锐部队。该特工排渗入中国境内已经两天,在侦察过程中发现了我方雷达站和重迫击炮阵地。经过一昼夜仔细观察,越军特工认为这是解放军的一个通信站,遂决心发动袭击,将“通信站”和重迫击炮阵一锅端。
接近目标后,越军特工各组分头行动,对我雷达站、重迫击炮阵地和步兵连驻地同时发动袭击。越军特工先是向我阵地投掷手雷、浓缩炸药,将定向地雷扔我到营房前,并用火箭筒射击,造成我方混乱和人员伤亡。几名特工趁乱接近“辛柏林”雷达附近。他们误以为旁边停着的发电车是“通信站”的关键位置,于是扑上去将炸药粘到发电车上,并向附近的建筑、器材扔炸药、投手雷。随即引起连环爆炸,发电车也被炸毁。
这次袭击堪称是名副其实的奇袭,旁边的解放军守卫部队被打得措手不及,半天也闹不清情况,还以为是遭到了敌人炮火袭击,没有向敌人还击一枪。结果我方损失严重,伤亡就有40多人,还被炸毁发电车一台、重迫击炮一门、汽车两台,一部“辛柏林”雷达遭到损坏。
在上述这些资料中,关于越军特工排的进入,科罗廖夫的博文讲解得最为清楚和确切,就战斗过程的描述来看,战地日记和越军特工闹乌龙更为详细。只是这些资料的真实性都需要进行反复推敲。值得注意的是,越军特工排在这次行动中没有开过一枪,只是使用手雷,定向雷,单兵火箭,可塑性炸药等爆破器材,即给中方人员和技术装备造成较大损失,又隐蔽其行动企图。
此外,《兵器知识》杂志曾经刊登过对14军军长何其宗的访谈录。这位军长说:这部雷达由我军一个班昼夜武装保护,但在出事情那天晚上,换岗的哨兵叫醒该上岗的战士后就睡觉了,但换岗的战士并没有去站岗,而是答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结果被恰好路过这里的越南特工溜进来,炸毁了雷达,其实他们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因为在我们侦听敌台通报中,他们讲“摧毁了共军的一个通讯台”。
只是,这位军长的说法明显不合逻辑。越军此次突袭明显是有预谋、有针对性的攻击行动,参加行动的是一个特工排,至少也得二三十人,越军派出这样规模的特工部队,事先一定有明确的目标。假如,只是一般的侦察行动,并没有必要派出这么多人。此外,还有文章提到,事后中方大部队搜索附近山林时发现,一处山洞里有越军遗留的部分装备和食物,因此推定这是越军偷袭分队的住所,说明越军在发动偷袭之前就已经在白石岩阵地潜伏了,这个山洞其他几篇相关文章也提到了。
实际上,越军特工排只能利用夜间携带武器装备越过边界,进入中方阵地周边,然而,等来到中方雷达阵地附近,天色就已经大明了。显然,他们不可能在大白天进攻中方的雷达阵地。越军特工排这就需要一个临时营地把携带的装备、弹药和人员暂时隐蔽起来,等到午夜再出来发动袭击,而那个藏身的山洞一定是越军事先侦察好的。由此也可以看出,越军的行动事先一定经过了仔细的规划。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上面的各种描述都提到,越军特工排分成四组同时行动,其中,两组特工去偷袭雷达。这也足以说明,越军特工部队的主要目标就是雷达。而且,中方死伤人员,似乎也主要是雷达站的官兵。只是,事后检查,越军对雷达的破坏并不彻底,显然他们不知道要害在何处,这是这次越军特工部队袭击行动中的一个重大纰漏。前边萨苏的文章就明确提到,越军在投入作战前两次潜入雷达站侦察。讲师网友也认为,越军此次破袭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不是什么临时发现、临时起意,早在6月下旬,白石岩地区的阵地就进入了其渗透分队的视线。
那位军长的说法,明显是在推卸责任。认为出现这样重大的问题,只是最基层的士兵的疏忽所致。这根本就是避重就轻,拿几个最基层的官兵做替罪羊。其实,就是那个哨兵正常上岗,也未必能够发现和阻止越军特工部队的行动,有很大的可能是被越军特工给杀掉。无论如何,对雷达的警戒程度太低,对越军太大意了。更重要的是,14军军长这个说法过于低估了对手的水平,反而暴露出他自己的问题。
事件发生后,中共军方极为震惊。上至军委主席邓小平、副主席杨尚昆,总参谋长杨得志,下至昆明军区司令、政委都做出批示,要求前沿部队要有随时作战的切实准备,不得松懈。要追究干部的责任,要采取措施,要执行纪律。
就在“辛伯林”雷达被袭事件发生后的一个星期,越军就集中重兵发动了松毛岭大战。只是,中方事先已经发现越军行动异常,提前做好了战斗准备。也有可能,越军奇袭中方雷达阵地的行动警醒了共军前线部队,让他们不敢再麻痹大意,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关于这次越军袭击雷达事件,我在多年前听一位转业军人谈起过。那个时候,媒体上还没有出现过这个消息。那是在一次长途旅行中结识了一位旅友,他服役时所在的部队也曾经参加过两山轮战,他的父亲是军事院校的一位资深的军史专家。他在一次闲谈中聊到了这件事情,据他说,中方总是能够迅速发现越军的迫击炮阵地,很快就引起了越南军方的注意。而且,当时,越南军队中还有苏联的军事顾问,他们更是不会不知道炮兵侦察雷达这回事。显然,14军军长的那些说法,很是荒谬、荒唐。如果他真是那样认为,只能说明他实在愚蠢无知。
越南特工部队无疑对这个行动做了细致的筹划,但是,百密一疏,参与行动的这些特工并没有见过这种装备,根本不知道要害在什么地方。而且,雷达的主机平时应该会收起来,并不会摆在外边。他说,越军特工把炸药放在了室内的彩色电视机下边,误以为那就是雷达的核心部分,当时,越南人很少见过彩色电视。这台彩电自然是被炸得粉碎,只是,雷达也被震坏了。而且,越南特工在撤退的时候,还从共军的厨房里,从容地顺走了半扇猪肉。听他说,受损的雷达就运到了军方位于石家庄的一所军械工程学院进行修复。那位专注中越战争的讲师网友曾经提到,雷达就是从石家庄机场空运至云南前线的。不知道,这位著名的专注中越战争的讲师网友是否和这所军事院校有关。
这次雷达被袭击事件暴露出中共军方阵地管制极端混乱和松懈,这个雷达阵地除了昆明军区炮兵仪器侦察营的部队,周边还部署有边防17团炮兵营部队,还有14军112团9连的部队,这些部队并不属于同一单位,结果,都没有哨兵警戒,让越南特工部队如入无人之境。在袭击过程中,中方军队没有开过一枪!不是全都被敌人打死了,而是根本就没发现敌人!直到天亮,中方人员还以为是遭到了越军的炮击,根本就没有想到,越军特工部队已经摸到了身边。萨苏在文章说,越军特工部队毫发无伤,全身而退。相对于越军十一人死伤的说法,萨苏的描述似乎更加可信。
相对于基层官兵的懈怠和麻痹、缺乏协同精神,“辛伯林”雷达被袭事件暴露出最大的问题就是共军的指挥体系反应迟钝、组织混乱,以及高级将领愚蠢荒唐,不负责任。正是高级将领的无能,才导致许多官兵白白失去了生命。
刚刚过去的2月17日,是这场战争爆发44周年的日子。关于这场战争,这几十年来听到看到过许多。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这样一句话,那是战争期间有人对我所的。那时,战士阵亡,只能得到两百多块钱的抚恤金。他说,一百多斤撂下,就给两百多块,比牛肉还便宜。去吧,该死的战争,该死的邓小平,该死的中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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