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忍了他五年

习近平够阴够狠 挨闷棍隐忍五年 2025.07.10 No.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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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官方通告，前武汉市长周先旺因严重违纪违法正在接受调查，这意味着，他公开遭到整肃。这个情况并不令人意外，从他被贬到政协那天起，就已经注定了。令人意外的是，这一天居然四年以后才到来。

2020年武汉突然爆发严重的疫情，武汉市长周先旺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人物。尤其是，武汉方面隐瞒疫情，故意误导舆情，遭到了外界的严厉斥责和质疑，周先旺等人成为众矢之的。当时，不少人已经意识到，这次疫情的严重程度会超过当年的萨斯。面对外界的压力，担任市长的周先旺承认披露疫情不及时，然而，他同时也表示，作为地方政府，只有获得授权之后才能披露。周先旺的这番话，明显有洗脱自己责任的意思，也被外界解读为对中央的批评，暗示，中央应对隐瞒疫情负主要责任。此外，周先旺还说，武汉封城的决定是他做出的。这其实，也是在否认中央的权威。需要指出的是，疫情爆发后，武汉市委书记和湖北省委书记迅速被撤换，但是，周先旺却并没有立即遭到处置。想必，周先旺的那番话，提高了他的知名度，吸引了更多的关注，也让中央一时有点不便下手，事情不得不搁置下来。

只是，此后的周先旺就很少再公开露面。大约一年后，当局宣布周先旺辞去市长职务，到政协任职。其实，这个时候，周先旺就已经属于待罪之身。这次，当局宣布周先旺严重违纪违法，显然是旧账重提。不难想象，即使周先旺真的有严重违纪违法的事情，也一定是在他担任武汉市长、或者更早的时候。等他被贬官之后，无权无势力的他，就是想严重违纪违法，也没有可能了。

值得质疑的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后，才公开调查他的严重违纪违法问题？显而易见，调查周先旺，表面上是一次常规的反腐行动，但细究背景，却显出浓重的政治意味——这是一个早已被边缘化的官员，被处理的时间距离其“问题表现”已有五年之久，却突然落马。这起清算不只是对周先旺的过往追责，更是一次典型的“政治整肃”。违纪违法只是一个表面现象，真正的问题是他当年对中央权威的挑战。

面对灾难性的后果，他没有主动去承揽责任，反而暗示中央应该负责。周先旺的说法，在中共政治语言中明显“越界”，特别是，公开道出不被允许的实情，无疑是在挑战中央的权威，他遭到惩罚，是必然的。其实，人人都知道，所谓的中央，就是习近平。挑战中央的权威，就是挑战习近平。甚至可以说，周先旺几乎是让习近平挨了一个闷棍。周先旺遭到调查，这是习近平对其违背“政治忠诚”规则的一次“清算”，对他没有实践“两个维护”的惩罚。对于习近平来说，官员的忠诚是第一位的，顺从是第一位的。

值得一提的是，习近平处置周先旺的时机的选择。其实，周先旺犯忌的话一公开，人们就已经猜到，他一定会遭到整肃。延迟五年才对他实施政治清算，显然，最高当局想给外界的印象是，这次清算和那场疫情没有关联。只是，延迟实施政治清算的做法，不仅没有达到习近平所期待的效果，反而恰恰暴露出他的阴狠。他并不急于处置周先旺，他知道，周先旺逃不掉这场惩罚。毕竟，整个中国就是个大牢笼，周先旺更是一个受到特殊关照的高级囚徒，钦犯，他绝对跑不掉。此外，疫情持续了三年时间，习近平应对疫情的粗暴措施已经是天怒人怨，他不想激起更多的愤怒、招来更多的非议。他需要用时间的流逝，来淡化人们对新冠疫情的惨痛记忆。更重要的是，习近平又要准备在中共20大上打破中共的惯例，开启他的第三个任期。所以，习近平选择了继续隐忍，暂时不去处置周先旺，避免因小失大。当然，不即刻动手，绝不等于遗忘和宽恕，时机成熟时他一定会下手。

我们知道，腐败，在中共官员中是一个普遍现象。周先旺长期在湖北省政坛任职，掌管过城市建设、地方财政、招商引资等多个关键领域，存在违纪违法问题，并不令人意外。只是，习近平反腐，往往是先政治定性，后法律追责，法律只是政治清算的工具，反腐不过整肃的借口。可以说，这次惩办周先旺，明显是在警告其他官员汲取教训，在重大问题上，必须认真实践两个维护，主动替中央承担责任，绝对不可以泄露党内不可言说的秘密。惩罚周先旺，就是在用“杀鸡儆猴”的方式整顿官场忠诚度和纪律性。可以肯定，这不是单纯的“法律问题”，而是高度政治化的整肃行为。这不是反腐，而是立威。

可以说，习近平登基以来这十多年，他最大的失败无疑就是三年清零。三年疫情，独裁者习近平无视科学，固执己见，给中国造成了巨大的人员和物质损失，社会和经济受到重创，习近平可谓罪恶滔天、同时也让习近平声名狼藉，这三年时间也成为习近平不敢正视的一段历史。这个无法掩盖的失败，压在习近平的心头。可以说，想到这段历史，习近平最恨的人，恐怕就是周先旺了。惩罚周先旺，习近平实际上也是在泄愤，在发泄私愤。

可以想见，周先旺的那些话，大大刺激了习近平，让他急忙做出应对，结果，用力过猛，反而露出丑态，惹得天下人耻笑，惹得天下人痛恨。这笔账，自然得记在周先旺的身上。此外，对于这场武汉疫情，习近平确实有诸多怀恨在心的事情：2020年疫情初期，瞒报与迟报的问题引起广泛批评，他习近平难辞其咎；国际舆论将新冠疫情与中共体制挂钩，他习近平有口难辨；很多人至今认为疫情的早期失控与信息管控有关，他习近平更是罪责难逃；这一切，周先旺都摆脱不了干系。正是周先旺的那番话，让他习近平从一开始就陷于被动，成为众矢之的。面对这些问题，习近平自己无法正面回应，更不能公开进行辩论，只能忍在心里。对失控局势的懊恼；对不可控言论的愤怒；对体制漏洞被揭穿的羞耻与愤恨；不惩办周先旺，这口恶气如何出得来？

当然，习近平处置周先旺，不仅是一种情绪性的出气手段，也是一种政治记账与清算的手段。作为一种政治威慑机制，习近平通过这种“延迟清算”，制造了一种“随时惩办”的恐怖氛围，甚至可以说是精神凌迟。可以想象，这些年，周先旺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对周先旺来说，等于头顶上一直悬着一把利剑，精神上必定在承受着折磨。实际上，这些年，习近平对重要官员的“延迟清算”已经成为一种惯常的操作手法。许多被习近平怀恨在心的重要官员，习近平一般都会隐忍一时，不做处置，以防激化社会情绪，或避免引发政治震荡；待风头过后，或着在他们退休之后，再采取措施，加以惩罚。所谓“秋后算账”，其实并不是偶发现象，已经成为一种制度化的整肃谋略。周先旺当年对中央权威的隐性挑战，这种“政治冒犯”，绝对不能宽恕。通过周先旺的落马，我们可以看出：纪律审查，只是外衣；政治清算，才是内核；延迟惩处，这是技术；整肃立威，才是目标。值得关注的是，习近平不会不知道此举会遭到非议，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声会受到损失，为什么他还要报复周先旺？这个问题，触及到了中共权力运行的核心逻辑，也涉及习近平本人如何看待权力和忠诚、如何在风险与名声之间做取舍。

可以肯定，习近平不会不清楚，“秋后算账”会给人留下什么印象，也不是不了解，处理周先旺会引发外界“政治报复”、“小心眼”的联想。恰恰相反，他非常清楚，甚至可以说正是预判到了这一点，才决定动手。因为在他的政治逻辑中，“权威不容挑战”永远比“名声”更重要，习近平最不在意的就是“虚名”。周先旺曾在关键时刻挑战了中央权威，对习近平而言，这绝对是不能容忍的事情。即便疫情之后没有立刻处置周先旺，也是“权宜之计”，并不等于他已饶了周先旺。

显然，习近平在乎权威远胜于在乎声誉。人们可以在内心里诅咒他，但是，绝对不可以公开挑战他。他需要的不是尊敬，而是恐惧。允许一个曾经公开“甩锅”的官员善终，会让官僚系统对“忠诚的边界”产生误判。所以，哪怕外界非议他“记仇”、“睚眦必报”，他也必须“拉清政治红线”。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下，周先旺的“处理”并不是特例，而是一次标准化的动作。从外部看，周先旺落马无疑是习近平“睚眦必报”；但从中共权力技术的角度看，这是再一次澄清权力边界，再一次申明忠诚纪律，是一次理性的制度惩戒。习近平并不是简单地“记仇”，而是在通过“记仇式处理”，警告全体官员：你可以无能，但不能不忠；你可以失败，但不能甩锅。否则，一定严惩不贷。知道我睚眦必报那就对了，我就是有仇必报。

其实，我们可以看出，落马官员往往并非最腐败的那一批，而是最具象征意义的那一类；周先旺就是一个符号，代表的是在重大危机中不配合、甚至甩锅中央的官员形象。他被清算，等同于中央在重申：重大危机中，不得擅自表态，必须服从统一安排。这种“精准击打”，其实是政治纪律的公开重塑。显然，习近平越来越多地依赖恐惧作为他的治理工具。周先旺的落马，并不单纯是反腐成果，也不是一时起意的清算行为，而是习近平整肃官场、统一意识、巩固权威的“技术一环”。当然，习近平的权力技术很粗糙，也很拙劣。

显而易见，习近平的反腐根本不是基于道德洁癖或法治诉求。恰恰相反，他真正要打击的是那些不向党中央看齐的人。这就解释了为何一些能力一般，但表态正确的人可以飞黄腾达。就在湖北省主要官员遭到撤换的时候，原济南市委书记王忠林出任中共湖北省委常委、武汉市委书记。和周先旺不同，王忠林上任伊始，在武汉市的一个重要会议上，表示“武汉人民是英雄的人民，也是懂得感恩的人民”，并提出要通过多种形式的宣传教育活动，在广大市民、党员干部中开展感恩教育。在数百万民众正处在病毒的威胁之下，缺医少药、生死难料的时候，王忠林无视百姓的疾苦，急忙向习近平献媚、让百姓感恩，他的这番话，自然招来一片骂声。然而，就是这个家伙，此后不久，成为湖北省省长。去年年末，再升为湖北省委书记，可谓官运亨通。

说到这里，有必要对周先旺的选择也做一个分析。可以肯定，周先旺对媒体公开说出那番话，绝不是一时的失言，而是精心计算后的表态，仔细权衡后做出的选择。公允地说，周先旺并不是推卸责任，而是把实情说清楚。想必，疫情的严重程度和后果，他当时应该有所了解。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注定不能再像平常那样过下去了，这件事情注定是他官场生涯的转折点。按照中共官场“书记掌舵、市长背锅”的惯例，毫无疑问，作为武汉市长的周先旺需要承担这次灾难责任。只是，他不愿意为这个灾难性的重大事件承担主要责任。而且，也不排除，他可能在进行政治赌博：通过公开那些不可公开的内部情况，在社会上赢得名声，而习近平会利用他的这个名声，来为自己贴金，就像当年魏征和李世民那样。其实，在李世民杀光李建成一家老小之后，身为李建成下属的魏征，知道难逃一死。所以，魏征选择强硬对抗李世民的斥责。结果，反而让李世民觉得不好对这样的忠臣下手。在李世民的认知中，宽恕魏征可以展现自己宽仁之君的形象，有利于自己的统治。也正是因为明白李世民的心思，魏征日后才更加肆无忌惮，犯颜直谏。实际上，他们君臣彼此在相互成全。

周先旺大概在幻想，他做魏征，习近平会学习李世民。只是，他错了，习近平根本不想做李世民。这场赌博，周先旺完全赌输了。李世民之所以可以接纳魏征这样“骂君如仇”的谏臣，成为一代开明圣主，重要的一点在于，李世民的内心有极强的安全感与统治自信，无能无德的习近平显然缺乏这样的安全感和自信。在他眼中，类似周先旺这样的家伙，不是“忠臣”，而是“叛逆”。他不会像李世民那样，通过“纳谏”增强统治合法性，而是用“整风肃纪”强化个人威权。他宁可面对沉默的大多数，也不想被人当面指出错误。习近平需要的不是讲真话的人，而是讲“正确的话”的人；需要的不是能纠错的人，而是能坚定站队的人。这一局，周先旺赌错了人，也赌错了时代。

周先旺被整肃，可以让我们再一次认识习近平：无能，却不宽容。狂妄，却能忍耐。粗野，却很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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