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竟然怕民企
当今世上怪事多 官府竟然怕民企 2023.02.24 No.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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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想谈三个话题。一个是内蒙古煤矿坍塌事故，另一个是住建部公布的中国城乡建筑有六亿栋的情况，第三个是商丘公交停运事件。
昨天，内蒙古一个露天煤矿发生大面积坍塌事故，2人死亡、6人受伤、53人失联。只是，官方媒体重点报道的便是习近平做出重要指示，李克强做出批示，以及地方当局如何紧急救援。按照惯例，第一时间上报习近平、李克强，那一定是特别重大事故，估计的死亡人数，肯定要超过30人。不难想象，在两会前夕这个敏感时期发生这样重大的事故，当局肯定会十分难堪。值得注意的是，关于事故的具体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中，当局特别强调，公安机关已介入调查，相关人员已控制。这显然是在引导舆论，让外界去注意发生事故的企业的领导人，在替政府推卸责任。
根据网上流传的监控画面显示，这个露天煤矿的坑非常深，而边坡又特别陡。出现塌方后，矿坑周边的渣土就倾泻而下，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便将正在底下作业的挖掘车、翻斗车连车带人迅速掩埋。透过画面可以发现，当人们发现塌方之后，根本没有逃生的时间，甚至根本就反应不过来。那些被掩埋在底下的工人，肯定是凶多吉少。
事故发生后，媒体迅速披露，涉事企业曾经两次受到行政处罚，其中一次处罚就因为涉及多项安全问题，并曾因为发生安全事故造成人员死亡后瞒报，被监管部门罚款990万元，同时勒令其停产3年。其实，但凡出事故的企业，只要一查基本上都是累犯，发生事故几乎是必然结果。可以说，所谓的事故其实都是人祸。通过视频画面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露天煤矿边坡异常的陡，十分危险。尤其是，这个煤矿周边都是泥土，而不是岩石，结构非常松散。边坡安全管理是露天矿山安全管理工作的重要构成部分，对于开采过程是否安全有着直接的关系，这其中，边坡角度又是诱发滑坡最为致命的关键因素。知乎上有文章说，大型露天矿边坡角每增加1°，可减少剥岩量几千万吨，节省投资3000万元人民币。这么陡的坡，至少超过安全设计值30度，可以让矿主省去很多投资。其实，不需要专家，就是普通人，凭借常识，也能看出这其中的危险。矿坑如此深，边坡如此陡，这样的煤矿发生事故，是早晚的事情。
对于这样显而易见的危险却长期没有遭到制止，显然，是政府严重失职。这其中肯定有利益交换，有勾结。事实上，煤矿的这些问题都是明摆着的，关键是没有人负责。而发生了事故，也是遮遮掩掩。每次发生事故，当局都推卸责任，最多处理几个小人物，应付一下舆论，过后，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也正因为这些重大事故都涉及到政府，涉及到利益交换，当地政府当然会动用公权力去遮掩，去控制舆论，不允许随便评论，更不允许泄露真相。所以，这类事故一直接连不断。问题的关键就是，事故牺牲的是最底层的百姓，而经济成就和利益却是上层的。这就是所谓的带血的GDP。生在中国，长在当下，百姓只能自求多福了。
这个话题就谈这么多，下边，我们说说住建部公布的中国城乡建筑六亿栋这件事情。
前几天，国务院住建部公布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数字：全国城乡的房屋建筑，已经达到了6亿栋！注意，是6亿栋，而不是6亿套、不是6亿间！这是通过一项花费了三年时间进行调查得出的结果。对每一栋房屋都进行了全面调查。并建立了“数字身份证”。当局宣称，这个调查覆盖了100%的城市，100%的自然村，等于是整个中国全部都调查清楚了：城乡建筑物的总量为6亿栋。当局宣称，这是第一次全面摸清了我国房屋建筑的“家底”。
过去这些年，对于全国到底有多少房屋，专家们一直在瞎子摸象，通过各种已知数据来推算，结果差异很大，关键是专家们的推算权威性不足，无法让人们完全相信，更起不到指导作用。但官方一直保持沉默，不公布准确数据。现在住建部拿到了新的、准确的数据，也只公布了“6亿栋”这样一个粗线条的数据，具体数据依然没有公开。
这6亿栋房屋建筑当中，到底城市有多少套房？乡村有多少套房？商品房有多少栋，自建房有多少栋？工业用房有多少栋？商业用房有多少栋？我们没法看到具体的统计数据。至于，住宅到底有多少套、多少间，当局更不会轻易公布了，这些数据肯定已经调查出了，当局在有意隐瞒。不难相信，这个数字一定非常敏感，一定会有很大的副作用，会对当局产生很大冲击。凡是可能产生负面影响的数字，当局都会保密，这是中共特色。反过来也可以知道，但凡保密的数字，对百姓一定是坏消息，都是坑害百姓的。可以说，房地产就是当局故意给百姓挖的大坑。
当局鼓励房地产业实际上就是通过卖房子强迫百姓给政府交钱，当局不公布真实数据，是在故意制造一种短缺的氛围，哄抬房地产价格。实际上，中国的房子早就过剩了，这些房子大部分根本没有保值的可能。可是，很多百姓并不知道。当局的这种行为，给国家和百姓造成了极大的浪费，大量资源以及百姓的血汗都被白白地浪费掉了。
我们可以大概做一个假设，这6亿栋房屋建筑中：
2亿栋办公、商业、工业建筑；
2亿多栋农民自建房；这是当局前两年正式公布的数字。
2亿栋城镇住宅，其中，1亿在小城镇，1亿栋在大中城市。
小城镇那1亿栋，已经不值得考虑了。只考虑大中城市的1亿栋，就算一栋可以住30人，这一亿栋房子至少可住30亿人！注意，这只是考虑了大中城市。这个时候，谁要是再想买房子来保值，你可要仔细掂量了。
当局花这么大的力气，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进行调查，肯定有他们的目的。当局花这么大力气统计房屋建筑目的何在？难道是提醒百姓理性购房吗？当然不是。当局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否则，他们早就应该公开发布相关数据进行预警，让房地产企业和百姓都注意，不要盲目投资，不要盲目建设，这原本是一个政府应该做的事情，可他们不做。很多学者专家想做，做了却没有效果，白费心血。
看来，当局确实在准备开征房产税。清查家底，就是防止有人隐瞒房产。政府知道房子在哪，你没有交税，政府就敢给你没收了。毕竟，中小城市的地已经很难再卖出去了，土地财政难以维持，中央也没有钱，只能打房产税的注意了。开征房产税，这对于那些拥有多套住宅的人，肯定是一个坏消息。搞不好，有可能让你倾家荡产。这个政府实在是太缺钱了，当然，更缺德。记住一点，作为中国的百姓，我们是在与魔鬼打交道，千万不要报任何幻想。
接下来，我们聊聊商丘公交停运事件。
这两天，商丘公交车停运事件引起了国内媒体的高度关注，许多大媒体都发表了报道和评论。毕竟，这个问题关系到百姓的切身利益，同时，政治敏感度又不高，因而，议论非常热烈。
河南商丘公交公司发布通告称，3月1日起暂停运营市区公交线路，原因是受疫情冲击、国家新能源补贴政策调整、财政补贴不到位等多种因素叠加影响，通告还称，目前公司亏损十分严重，经营异常困难，等等。有媒体采访的时候听说，公司连公交车充电的电费都交不起了，司机的工资也半年没发了，行政人员的工资也发不出。其实，公交公司停运的主要原因就是财政补贴不到位，政府该给的钱没有给。没有钱，自然是缴不起电费，发不了工资。
前些年，许多中小城市把公交公司转制，变成了民营企业。说白了，就是政府想甩包袱，不想在这个地方多花钱。结果，本来应该是公益事业，却变成了商业化运作。这也是中共特色，每遇到财政困难，首先是挤压民生，拿弱势群体开刀，牺牲他们的利益。做公交车的人，肯定是底层百姓为主。顺便说一个现象，很多乡镇、县城，都有很多私立中学。中国明确规定，9年制义务教育，政府有义务给百姓提供受教育的机会，让百姓的孩子免费读书。可很多地方政府根本就不去做，学位严重不足，迫使很多百姓的孩子去读私立学校。外国的私立学校一般是有钱人家去上，质量高、学费贵；家庭条件一般的读公立学校，可以享受政府补贴。而中国恰恰相反，上私立学校的都是又没有钱、没有背景的孩子，公立的名校却往往都是有背景、有钱的孩子。
公交停运正是这类问题，政府想甩包袱，民营公司想找事情干，双方能够达成协议。想必，刚刚把公交企业变成民营企业的时候，外在条件可能还算过得去，民营企业还可以维持。但是，这些年形势在变化，一个是很多小地方人口流失严重，坐车的人少了，这样，公交公司的收入减少。而公交车的票价还无法提高，毕竟，中小城市百姓收入水平低，票价增加一块钱，每个月多花几十块，很多人都承受不住。有的城市提高了一块钱的票价，结果，导致坐车的人锐减，公交公司收入反而下降了。更大的问题是，地方政府不能够按时给补贴，因为地方政府财政紧张。一般来说，公共交通能够收支平衡就不容易，特别是中小城市，赚钱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全得靠财政补贴。如果财政补贴不到位，公司肯定无法维持。事实上，一些地方民营公交无力经营，只好再度被国有化。
公交运营亏损其实在全世界都是普遍现象，它必须依赖于政府的财政补贴。为什么非常发达国家也要发展公共交通呢，很多发达国家的政府鼓励人们去乘坐公交车。这样可以减少私家车的出行，减少停车场占地，减缓道路拥挤，节约社会资源、保护环境。实际上，发展公共交通整体上的利益要大于支出，不仅对底层百姓有利，对整个国家都十分有利。只是，很多事情一到中国就变得复杂了，因为，这个政府考虑的事情和正常国家不一样。
事实上，因为经营困难、亏损导致公交车停运的现象，前年一些地方就已经开始上演。去年，也是河南省的郸城县就因为宣布公交车将停运引起全国舆论的关注。此后，湖南耒阳，黑龙江省漠河公交公司也曾发布过公交车停运的通告。停运公告中，对于停运原因的描述主要都是政府补贴不到位。值得一提到是，郸城县在河南乃至中国都算得上是一个大县，总人口将近140万人，每年的政府支出接近60亿，却不愿意拿出几百万补贴公共交通。而商丘是地级市，财政能力肯定要大大超过一般的县，出现这样的情况，确实值得玩味。
有趣的是，这些公开发出停运通告的公交公司，几乎都是在当天，又都收回了他们的通告，宣布继续运行。地方公交公司的停运公告，更像是给地方政府施压的手段。毕竟，公交是基本民生，岂能说停就停。在这个方面社会有共识，不管公交公司是国企还是民企，政府都有责任。而且，中央一再提出，地方财政首先是保基本运转、保民生、保工资。公交出了问题，不仅社会舆论会不满，就是中央的脸面也会受损。所以，这类问题一旦曝光，地方政府都会急忙顶住，想办法先应付过去，避免引发重大舆情。这次，商丘市政府立刻就做出反应，承诺确保公交正常运转，这是典型的又当婊子又立牌坊，这也算是中共特色。
不难想象，作为民营企业，这些公交公司事先一定向地方政府乞讨过政府答应的财政补贴。可以肯定，这些民营企业一定把能够想到的一切办法都用尽了。磕头作揖，请客送礼，什么办法估计都用了，就是得不到钱。司机四五个月没有工资，怎么活啊。这是发生在小地方的一种博弈，这种情况在中小城市、小城镇，太平常了。只是，涉及到公共利益，这种博弈，真正受苦的都是百姓。
很有可能，以前个别公交公司发出停业通告所造成的效果，让后来这些民营公交公司意识到，这个事情地方政府害怕公开曝光。因此，最后没有办法的时候，就豁出去了。干脆，公开发出通告，实际上是用舆论给当地政府施加压力，逼迫政府做出回应。从表面上看，这种博弈，几乎都是地方政府怕了民营企业，地方政府匆忙做出让步，可真实情况就未必如此了。可以肯定，商丘这个公交企业的老板算是完旦了，当地政府肯定有一百种办法来收拾他。给政府这么大的难堪，政府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这是共产党的政府，不是百姓的政府。当然，对于这些民企老板来说，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不管政府要钱，是完旦，管政府要钱也是完旦。反正都是完旦，只好拼了，拼一下或许还有活路，大不了，不干了。现在，是没有钱就没有命，钱比命重要了。抢百姓的钱，那就是要百姓的命。政府压榨百姓，也得考虑一下后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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